天倫樂: 女人是醋造的?

2013年11月 

文/安瑩

某大學的舊生聯歡會,剛剛曲終人散,黃檜與魏瑛登上座駕,雙雙驅車回家。

「喂!你今天晚上,老是盯著的那位安娜,是你大學時的舊情人吧?」魏瑛帶著醋意問。
「哪個安娜呀?我整天晚上,都只和妳在一起,別又誤會了。」黃檜自辯說。
「沒有誤會,你和我在一起,但眼睛卻是跟著她跑呀!」魏瑛說出理由。
「我的眼睛跟著誰跑了?我根本就不知道妳在說誰?」黃檜真是一頭霧水。
「我是說,那個穿著紅色的晚禮服,在台上做司儀的安娜呀!」

「……」黃檜一時氣結,答不上話來。但他實在也沒有說話的機會,魏瑛正以他歷年的「情史」,作為火藥,用「連珠大炮」,把他「轟炸」得體無完膚。

柔情似水‧已變作醋

賈寶玉說,女人是水造的,黃檜在追求魏瑛時,覺得一點也沒錯,那時的魏瑛,真是秀外慧中,溫柔如水。誰知結了婚之後,那水卻突然變作了醋,幾乎任何時候,都是酸溜溜的。

黃檜積十年的經驗,把魏瑛的醋意分成三種,例如她看見他在街上,向漂亮的小姐行「注目禮」,輕輕地拍他一下,嬌嗔地說句「看什麼?」他知道她重視他,心裡挺受用的,像是「八珍甜醋」,又酸又甜又滋補。

又如魏瑛在整理東西時,翻出了他的舊情書,發現他的初戀情人,竟不是她。她滿面淚痕,對他不瞅不睬,他打恭作揖地賠不是,只覺得那是「鎮江醋」,甜絲絲的感覺沒有了,但酸得還是挺有味道。

最怕的是魏瑛捕風捉影,無中生有,說他與某某女士有私情,和他吵吵鬧鬧。這打翻的可是「大白醋」,酸得人五臟如焚、牙齒發抖。特別是她每個月的那幾天,不但翻從前的「舊帳」,來興師問罪;還疑神疑鬼,給他「配上」新的「小老婆」。

寧飲毒鴆‧不作瓦全

其實魏瑛除了善妒,優點很多,就算對她的假想「情敵」,向來也和顏悅色。因此人人都稱讚她賢惠,受罪的只有黃檜一個。有一次,黃檜不勝其擾,回巢去請教他的老爸。他老爸哈哈大笑說:

「阿檜呀!你真是少見多怪啦。誰家的貓兒不偷腥,哪個女兒不善妒?不要說漢高祖劉邦的皇后呂雉,把情敵戚姬凌遲作『人彘』;連隋文帝有名的賢后獨孤氏,還把丈夫的寵妃賜死呢。怕老婆喫醋,老實一點吧!」

「老爸呀!您別誤會,我自問一向循規蹈矩,只是她愛鬧愛妒,不知何時方休?」黃檜叫屈說。
「哈!哈!唐朝的管國公任瑰,畏妻如虎;連太宗賜他的妾侍,都不敢要。太宗把他妻子召來,假賜「毒酒」說:『妳若能改過妒行,就不用飲這酒;不改,就飲吧。』任妻說:『妾不能改妒,寧飲酒。』於是飲了。其實太宗賜任妻的,不是鴆而是醋,那就是「喫醋」的來由。要女人不妒,比叫她死還難呢!」

愛情排他‧吃醋有益

聽了老爸的歪理,黃檜越搞越糊塗,他那讀心理學的基督徒妹妹,卻瞅著他們發笑。過了幾天,黃檜的妹妹約哥哥、嫂嫂出來談心,順帶談起這個問題。原來魏瑛也自覺無聊,只是妒起來時,自己也控制不了。他們向妹妹討教,她作了以下的分析:

貞忠的愛情,都有排他性,特別是夫妻關係,更不容有第三者侵入。「妒」也如醋一樣,起殺菌作用,在婚姻的周圍,張起保護網,防止「外鶩」與「侵略」。因此有事實根據的「妒」,是正常的;如配偶愛上別人,還包容兼並,那才不正常。

但若沒有事實根據,而亂「妒」一番,那就好比患了「過敏症」,身體的免疫系統,對沒有害的東西,也奮力「抗戰」,弄得人眼紅、鼻塞和感冒。其實「過敏」越多,免疫系統就越弱,這種「妒」猶如「醋酸」,不但叫人吞不下去,還會產生嚴重的破壞力。

愛護妻子‧勿作水牛

上帝說:「女人要戀慕她的丈夫」。無論時代如何變遷,對女士們來說,婚姻仍是一生最大的投資。因此她們對丈夫的愛情,都萬分珍惜,盼望「但得一人心,白頭不相離」。但歷代的社會,在婚姻方面,對女性都是不平等的,「女人善妒」,正是從害怕被拋棄,缺乏安全感而來。因此聖徒彼得,特別囑咐男士們:

「你們作丈夫的也要按情理和妻子同住,因她比你軟弱,與你一同承受生命之恩的,所以要敬重她,這樣,便叫你們的禱告沒有阻礙。」(《聖經‧彼得前書》三章7節)

而且女士們在月事來潮時,內分泌不平衡,容易出現情緒低潮,也較難控制自己的脾氣。因此,《聖經》把它列為「不潔淨期」。女士們在這段時期,需要丈夫加倍的體貼和關懷,也需要多休息、少操勞,以免壓力太大,用「妒」來發洩情緒。

當然,有些太太明知是假,也來妒忌一番。那是因為很多中國人,缺乏求愛和示愛的技巧。有時妻子裝出喫醋的樣子,其實是在試探丈夫是否還愛她?若丈夫一味找出理由,證明妻子的錯誤,自己的無辜,那就真像頭「笨水牛」。聰明的丈夫,這時會擁抱著妻子說:「我對妳情比金堅啊……」保證她馬上回嗔作喜!

最後妹妹對他們說:「現在世風日下,也難怪嫂嫂特別小心。如你們一家都相信耶穌,把婚姻交託與天父(上帝),那是最安全不過的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