專題: 致我摯愛的妻子

2013年6月

文／林海

如果時光倒流，讓我重新墜入那一見鍾情的熱戀裡，我要給妳補寫一封情書。

因為當年的我，竟沒有給妳寫過信，一封也沒有；不是因為不善文辭，而是我固執地認為，寫情書是「肉麻的」，是「酸的」舉動。

後來才知道，關於青澀少女們的耳朵都是「軟」的傳聞，原來是真的。她們喜悅於動人的讚美，浪漫的憧憬，最好加上山盟海誓。純潔的少女們活在自己的夢幻裡，既然敞開了初次的情懷，付出了愛情，享受甜言蜜語就是她們的權利。

我沒有給妳享受這個權利，因為青澀的我不懂得。

在追求妳的人當中，我算最次等的一個，但偏偏我是被丘比得的箭射中的那個。妳看出我的認真和猴急，竟沒有為難我。

祈求緣定今生

第一眼見到妳，就從妳的眼睛，看穿了妳的清澈。還有妳姣好的容貌和甜美的嗓音，我認定妳就是山寨版的少女鄧麗君。

第一次約會，我就心無旁騖祈求緣定今生，因為我發現，妳的心用月亮來形容最恰當，她通透而柔和。我斷定，要是有人和妳相處得不好，只能說明這個人有問題（後來發現我就是這個有問題的人）。

第一次牽上妳的手，我的脈搏狂跳每分鐘120；我的心臟告訴我，他醉了。

本來就不富裕，為了讓妳誤以為跟著我麵包會有的，哪怕錢兜翻個底朝天，還要裝作很有「底氣」，因為我願意付出所有來取悅妳。

貼近妳時熱情燃燒，離開妳時魂不守舍一事無成。無話不談也可，一言不發也可，只要膩在一起就好……

親愛的妻子，感謝妳！妳確實是個好妻子、好母親、好媳婦。賢惠的女子都是相似的，所有形容她們好品行的詞彙，比如尊老愛幼、溫柔善良、勤儉持家等等，用在妳身上，都不算是恭維。生活的挑戰時常使我疲乏沮喪，只要回到窗明几凈的安樂窩，我真的沒有什麽不滿足的。

送妳一首情詩

我要把這首勃朗寧夫人的情詩贈送給妳，表達我對妳的傾慕——
讓我來細數我對您的愛：
那是我竭盡了自己靈魂所能觸及的深度、寬度和高度，
直至視線都到達不了，
直至生命的盡頭，
直至完美的極限。
我對您的愛是每一天最基本的需求，
就像我需求太陽和燭光。
……
我對您的愛是我生命裡的每一次呼吸，
每一個微笑，
每一滴淚水。
如果上帝允許，
在我死後，只會更加愛您！
自以為是好丈夫

為了妳和這個家，我努力工作，經常廢寢忘餐。我也買菜做飯，收拾家務。工餘時間幾乎全部用來陪伴家人，所掙的收入全部用於家庭。有一次，為了保護妳和女兒，面對三名蒙面持刀的歹徒，竟也忘記了恐懼，喝退他們且奮而追趕。我自以為夠得上是個好丈夫了。

不過，我會為了一些微不足道的瑣碎小事，不時向妳大發脾氣，惡言相向，如同一個歇斯底里的暴君。儘管傷害妳之後我也後悔不已，而妳一次次的忍耐寬恕了我。

直到認識耶穌，《聖經》的話語點亮了我昏昧的心，我才幡然醒悟，我終於認識到：

我對妳的著迷不是中了誰的箭，乃是上帝按著他的仁慈和旨意，把我生命中最重要的禮物——我的妻子，賜給了我。是上帝讓我們合為一體，養育孩子，相扶到老。

上帝定下了愛的標準：「愛是恆久忍耐，又有恩慈；愛是不嫉妒，愛是不自誇，不張狂，不做害羞的事，不求自己的益處，不輕易發怒，不計算人的惡，不喜歡不義，只喜歡真理；凡事包容，凡事相信，凡事盼望，凡事忍耐。愛是永不止息。」

對照下來，自以為心中有大愛的我，原來竟達不到上帝所要求的任何一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