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3年7月 

文／鄒立基

「假若我能
將時光儲存在一個瓶子裡
我首先會做的
便是要將每一天保留下來
和你走在一起
直至地老天荒……」

每當聆聽這首歌曲時，總覺音樂太悲涼；然而，卻被美妙的旋律吸引著，令人不能離去……

這是由美國民謠歌手詹‧蓋斯(Jim Croce)所唱的《在瓶子裡的時光》(Time In a Bottle)。歌曲雖然帶點悲涼，音樂風格卻是清新的，因為詹‧蓋斯的曲子，通常都比較簡單易唱，再配以兩支吉他，用鄉村搖滾音樂(Folk Rock)的手法，作為伴奏音型，對當時的樂壇來說，確實別具一格。而詹‧蓋斯那宏亮卻略帶滄桑的聲線，唱起那帶點人生哲理的悲傷情歌時，簡直渾然天成，歌聲繞樑三日。

然而，正當詹‧蓋斯在樂壇如日方中之際，誰會料到，他會遇上空難逝世，結束其在世短短30年的生命呢？

「和你走在一起，直至地老天荒」是浪漫的，不過，遙遠的「地老天荒」，真的會好夢成真嗎？瓶子裡的時光，又豈可保留下來呢？這不禁令我想起神人摩西的祈禱：

你使人歸於塵土，說：「你們世人要歸回。」

在你看來，千年如已過的昨日，又如夜間的一更。

你叫他們如水沖去，他們如睡一覺。

早晨，他們如生長的草，早晨發芽生長，晚上割下枯乾。

我們一生的年日是七十歲，若是強壯可到八十歲；但其中所矜誇的，不過是勞苦愁煩，轉眼成空，我們便如飛而去。

詹‧蓋斯的人生哲理，確有「轉眼成空，我們便如飛而去」的感覺。他唱出現代人的景況，在「紐約非我家」( New York’s not my home )裡，他這樣說：

往事令我忐忑不安
我的思緒一片迷糊
我開始懷疑以前所作的事
你知道嗎？
曾浪跡天涯的我，為生活奔波
當望著處於黑暗角落的人，
看見那些空虛的臉孔
總覺事情有些不妥
我知道我得離開這裡
我甚是孤獨
你懂嗎？
我得離開這裡
因紐約非我家
詹‧蓋斯的孤獨感受，你懂嗎？沒錯，世界的一切都是短暫的：閃爍奪目的新年煙花匯演，那煙火短暫得瞬間即逝；結婚飲宴和聖誕派對，當曲終人散時，更顯空虛寂寞。試問世間哪裡沒有空虛寂寞？若要離開，又要到哪裡去呢？這樣看來，詹似乎已走到了人生的盡頭，不知該何去何從，如果將「紐約非我家」換成「世界非我家」，對於詹來說可能更超脫罷。
這世界非我家，我停留如客旅，
我積財寶在天，時刻仰望我主，
天門為我大開，天使呼召迎迓，
故我不再貪愛這世界為我家。

《聖經》告訴我們：「享受世上財富的，像沒有盡情享受。因為現有的這個世界快要過去了。」基督徒在世，最大的目的是榮耀基督，為主作見證，使人靈魂得救，我們在世所有擁有的，只不過是過眼雲煙。

我不知詹‧蓋斯有沒有信耶穌，但對於我們已信了耶穌的人，我們所追求的，是一個怎樣的家呢？當人們在高唱《我仍稱澳洲為家》(I Still Call Australia Home)的時候，你會否盼望屬天更美的家鄉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