智慧之窗: (科學與信仰) 智慧的開端

2014年11月
文／黃小石

1997 年，國際商業機器股份有限公司(IBM) 一部稱為「深藍」的超級電腦，以二勝一負三和的成績，擊敗世界西洋棋冠軍得主卡斯帕洛夫，意味著電腦開始有了思考能力；不過嚴格說來，這還不能算是「思想」，所以也不算真的有了「智慧」。

什麼是智慧表徵？

心理學家多以為：

1. 會學習，尤指會從過去的錯誤中汲取教訓。
2. 會推理。
3. 能解決問題。
4. 能認識自己所處的環境。
5. 有語文的能力。
其中的第5 點，似乎就是人類智慧的特質。

杜林測試法

英國數學家杜林(Alan Mathison Turing, 1912-1954) 於1950 年，提出一個分辨人與電腦之智慧的方法，即「杜林測試法」：

一人作為質詢者，用鍵盤和顯示器，向在其他房間的另一人及電腦提問、交談；如果在一連串問題之後，質詢者誤以為電腦是另一個人，則該電腦就算真有「類人」的智慧了。雖然在當時電腦還是未來產物，但杜林認為50 年後，當電腦記憶體超過10 億「數元組」，那就是可能做得到的事。如今，我們不得不佩服這位數學家的先見了。

然而，這就表示電腦能夠「懂得」人的語言嗎？

危機邊緣對壘

2011 年2 月14 至16 日，IBM 公司再推出一部稱為「華生」的電腦，在極為熱門的機智問答遊戲「危機邊緣」中，與該遊戲推出40 幾年來兩位最優秀的冠軍對壘。

遊戲規則，是要從一個已提供的答案中，推想答案出自什麼問題。比如：若答案是「蘋果的處理器」（廠商類），其問題應該是「什麼是英特爾公司？」我們知道，這裏的「蘋果」不是指水果，而是電腦品牌。提供的答案中，有些就像這樣，似是而非；這對人而言已不容易，對沒有意識的機器而言就更加困難了。

在三天兩場鬥智比賽中，不僅需要記得很多東西，而且要能分辨問題是什麼意思，而這問題是由人的語文表達，答案卻只可有一個；結果，「華生」大勝。

電腦，似乎有頭腦、會思想了。

人類存在價值

不難想像，「華生」這類可以「了解」人類語文的「專家系統」操作電腦，模擬在特定領域的專家作為，可以幫助或代替醫生診病開藥、律師審斷案件、老師授課教學……漸漸必取代人類工作，包括創造更高明的電腦。人類的存在價值也跟著出了問題，除非人是上帝刻意的創造。

許多生命過程，都可以用生化原理解釋，但生命本質是否也僅僅是一部複雜的「生化機器」？如果這問題的答案是肯定的，那麼筆者相信，人總有一天能製造生命，雖然這是極為困難的事，卻不是不可能；同時筆者也相信，這只限於「簡單」的生態。

人即使會製造生命，也並不代表生命是「自生」的，而只可能象徵人的創造者手段高明。比如：人會製造電腦，說明電腦是個可從自然原料合成的產物，但並不代表電腦因此就可以自生，儘管我們也不見得能絕對排除它的可能性。

思想難以模擬

思想過程也是個自然過程嗎？這個問題複雜多了。人以自己的思想，去了解什麼是「思想」，本來就是件極複雜的事，但更困難的是：人的思想能不能用某種計算程式來模擬？杜林為此提出了「杜林機」概念。
理性的程序，因為是「合理」的，所以有可能用計算機程式模擬，但人的思想過程卻含有很重要的「信心」成分。信心雖不是不合理的，但卻是「超理性」的，不然就不是信心了；而且信心的結論，並不因這些「超理性」因素而無效。如此說來，人的生命就不是那麼「自然」的了，因為人之能思想，是不能用任何已知的機械程式來表達或取代。

筆者曾在《信的真諦》中討論人工智慧問題。即使電腦有了「思想」形態，但仍不會自發出任何「敬拜」情懷，也就是說：當它漸漸意識到自己的來源時，並不會生發向人──它的創造者，產生敬拜的意念，除非人先把會「敬拜」的程式放入它的記憶體。

人類是上帝創造的，是祂把永生的意念、敬拜的情懷放在世人心中，不是機器能有的。人的創造者比人高明太多，所以祂創造的智慧也比人創造的智慧高明得多。故此，「敬畏耶和華是智慧的開端，認識至聖者便是聰明。」這的確很有道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