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說精華: 紅字

2015年7月
文／畢珠

《紅字(The Scarlet Letter)》是美國本土文學名著，作者霍桑(N.Hawthorne)生於1804年，畢業於波士頓大學。據霍桑在《紅字》的序言所述，他是偶然從海關的舊文件中，找到了一塊繡有「Ａ」字的紅布，布裡包著一疊發黑的紙張，紙上由一位檢察官執筆，記述了海絲特‧白蘭的事蹟。他根據這份文件，寫成了《紅字》。作者強調說：「這是個真實的故事，這篇小說的原始文件，仍在我的手中。」《紅字》於1850年出版，一紙風行，令霍桑聲名大噪，奠定了他在世界文壇的地位。

據小說的描述，海絲德‧白蘭是一位高貴、美麗、善良而熱心助人的女子，她曾失足跌倒，有過一段悲慘的經歷，但卻沒有因人生的挫折，而失去對上帝的信心和對人的愛心。作者以悲天憫人的情感、千錘百煉的文采，把這動人的故事娓娓道來：17世紀的一個夏日早晨，美國波士頓監獄前的草地上，聚集了一大群當地居民。他們單純善良的臉上，凝聚著嚴肅冷寞的表情，喋喋不休地談論著一件不尋常的事。監獄的門打開了，一個手抱嬰孩的女子出現在他們的眼前，她的胸前掛著一個刺繡精美的「Ａ」字，那是個羞恥的標誌，「Ａ」代表「Adultery」，即犯姦淫的意思。

她就是海絲德‧白蘭，原是一位學者的妻子，他們要從英國遷居美國波士頓，丈夫仍有事務處理，讓妻子先行；誰知她到達兩年，丈夫仍音訊渺茫；她懷孕了，沒有人知道情夫是誰。她被關進監獄受審，但直至女兒小珍珠出生，她仍不肯透露情夫的名字。就在她被帶到市場示眾的那天，失蹤兩年的白蘭先生出現了，原來他在移民途中，被印第安人拘捕，想不到與妻子重逢，卻在這樣的場面。

他對妻子充滿了憐憫，對她的情夫充滿了怨恨，他易名羅傑‧奇林沃思，誓死要找出那個害了她的男子。海絲德終於出獄了，她掛著那「Ａ」字的紅布，與女兒住在一間小石屋，靠著巧奪天工的繡藝，來維持母女的生活。她熱心助人，贏得了很多人的同情和讚譽，有些人甚至認為，她的罪應永遠被饒恕。

另一方面，羅傑發現年輕的牧師亞瑟‧狄梅斯迪爾，可能是海絲德的情夫。他以醫生的身分，與健康日漸衰弱的亞瑟同住，在刻意探索中，發現亞瑟的胸前，烙印了一個「Ａ」字。其實，亞瑟自從與海絲德發生情愫以來，就一直被自己的罪惡折磨，但又沒有勇氣承擔責任。最後，在羅傑的逼迫及良心的責備下，他站在眾人面前，承認自己的罪過，然後安然逝世。臨終前他說：「這是上帝的慈悲，沒有讓我墮落下去，讚美主！願上帝的旨意成就。」

亞瑟死後，海絲德帶著女兒離開波士頓，十多年後又回來了，她的胸前仍然掛著那個「Ａ」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