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7年3月
圖、文/鄺銘康
為要對肯特河(Hunter River)有更多的認識,了解該河兩岸的城市如何發展,筆者和妻子曾在2016年12月到該區旅遊兩天。我們按著水流的方向,瀏覽三個市鎮,分別是Denman、Jerrys Plains和Singleton。
Denman
一般旅客不會去Denman,因它離新南威爾斯州和昆士蘭州的主要公路較遠,且不近主要的釀酒區。不過,該處有一間老字號的釀酒莊,名為兩條河(Two Rivers),因新州有名的古爾本河(Goulburn River),就在Denman市北面,流進肯特河。古爾本河提供肯特河23%的流量,所以它對肯特河的水位,有重要的影響力。
古爾本河的水是深綠色,流入肯特河後變為棕色。我曾在Denman市北尋找兩河的合流點,不過可惜的是,當地政府沒有提供觀景點讓人可看到這現象;甚至肯特河,我也要花點時間,行到沒有人煙之處,才看到其面貌。
Denman是一個小市鎮,人口只有1,500人,以出產奶類、葡萄酒和養牛為主。當地的商店集中在Ogilvie街,但在1928年的夏天,該處發生大火,所以19世紀的建築物已經不多。當我和太太走進該鎮的旅遊詢問處,問及當年大火的情形,職員很奇怪,心想為何一對華人會對Denman的歷史這麼熟悉,於是他滔滔不絕地回答,並詳細地指給我們看,哪些建築物是沒有被大火所波及的。到訪Denman市短暫的一小時中,這算為難忘的一刻。
Jerrys Plains
肯特河源頭是西南方流向,經過Denman後便向東流,如黃河和長江一樣。根據地圖顯示,下一個河岸的市鎮便是Jerrys Plains。
早於1820年代,名叫John Howe的探險家,連同其他成員,發現這塊肥沃的平原。他在日記上寫下:「這是我離開英國後,所見到最好的牧羊地,地上的草場,可媲美任何英格蘭的草地。」
Jerrys Plains必定有過光輝的日子,不過到今天,筆者連一間商鋪都找不到,惟一屹立的是St. James Anglican Church。教堂用粗糙砂岩建造,在1879年落成,今天仍保持隔週主日崇拜。Jerrys Plains另外聞名的,是當地的養馬場,有不少奪冠的馬匹曾在這裡奔馳。
Singleton
離開Jerrys Plains,駕車大約30分鐘,便來到Singleton,是肯特河岸較大的市鎮。根據2015年調查,該市的人口有16,921人。這個數字只會繼續增多,因為Singleton與煤礦業有不可分割的關係。那裡共有20多個煤礦,由不同公司管理,製造不少就業的機會。單是Singleton,五個就業人士當中,就有一個與煤礦業有關。一條名為Main Northern Railway的火車線,每年將以百億元計算的煤炭,轉送到紐卡斯爾,再轉運到入口國。
雖然煤礦業塑造了一個現代化的Singleton城市,但它最初的發展,還是與肯特河有關。上述提過的John Howe探險隊,其中一位名叫Benjamin Singleton,他原先住在霍克斯伯里河(Hawkesbury River)一帶,後來找到連接霍克斯伯里河和肯特河的途徑,基於這個貢獻,政府分配一塊200英畝的地給他,讓他從事耕種和商業活動。今天的Singleton市,便是屬於該地的一部分。
在21世紀,澳洲人們只記得煤礦業帶動經濟,卻忘記它也會帶來沉重的代價。露天採礦的活動,影響了大自然的生態。環繞著Singleton,茂盛的森林不復見,只有光禿禿的山頭迎接訪客,實在可悲。
這令我想到《約伯記》有這樣的話:「人伸手鑿開堅石,傾倒山根。在磐石中鑿出水道,親眼看見各樣寶物。他封閉水不得滴流,使隱藏的物顯露出來。然而,智慧有何處可尋?聰明之處在哪裡呢?」(廿八章9-12節)在尋找隱藏的礦物和尋找智慧之間,後者會顯得更加艱難,但又有多少人願意選擇智慧,知道其價值,遠超過金子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