藍山集: 魚的聲音

2018年5月
易多馬

魚和飛鳥、走獸一樣,在生理上有需要時會發出聲音,如求偶和覓食。魚彼此之間以聲音來保持聯絡及緊密隊形。當有敵者入侵地盤時,會發出警告的聲音;還會利用回音來搜索視線外物體及障礙的位置。

魚發出的聲音,分為機能和生理兩類。機能,是魚在咀嚼、產卵、追逐時所造成的聲音。而以泳鰾肌肉的抽動、喉部牙齒的磨擦(許多魚在咽、鰓部長有利牙),或是魚體內某些骨骼運動而發出聲音,才是魚真正發出的聲音,稱為「生物音」。

科學家以水下擴音機收錄了魚類各種發音,這些聲音可說五花八門,出乎人們之想像。有磨牙聲、呻吟聲、輾軋聲、滴答聲、銼擦聲、口哨聲、鳥鳴聲、嗡嗡聲、嘶嘶聲、鳴鳴聲等等。如牛公鰺(Giant Trevally),能用咽部的齒發出吼聲;狐鰛(Sardinops)在水中也能發出呯然巨響;而紋鱸在受驚時能用收縮肌肉、擠壓泳鰾的方式,發出每秒75-300周低沉的鳴聲。

魚在游泳時所發出的兩種聲音,一是水的波動所造成的各種頻率的音波;另外是魚肌肉、關節在運動時所發出比較不明顯的音響。科學家使用精密的水下錄音儀器,把這些微弱而奇妙的水下聲音錄下來,包括鰺魚、鯖魚等等。這些聲音最高的,也在每秒500周以內,這些範圍幾乎是所有掠食性大魚的聽力之內。

科學家把錄下來的鰶魚群(Pilchard)游動的聲音放給一群鰺魚聽,鰺魚馬上興奮起來,並且向同類發出呼叫。顯然,魚群的聲音對掠食的大魚有無比的吸引力。反之,把鰺魚群游動的聲音,和發現食物向同類呼叫之聲放給鰶魚聽時,牠們便鷄飛狗跳似的四處亂闖了,可見鰶魚群認得鰺魚的呼叫聲。把鰺魚的聲音放給大梭魚聽,牠們便朝著麥克風游去,盯著它好一段時間才知曉不是食物而散去。這亦是海裡世界弱肉強食的明證。

魚能從聲音分辨出是獵物或是敵人,並以呼叫聲招聚同類來掠食或是逃亡,使我們看見神創造的生物何其奧秘和完美。如《聖經.羅馬書》一章20節所說:「自從創造天地以來,神的永能和神性是明明可知的,雖是眼不能見,但藉著所造之物,叫人無可推諉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