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3年3月 

文／黃小石

根據《牛津英文字典》，「時間(Time)」是英文中最常用的名詞，可到底時間是什麼？

◎時空不同

席勒(Johann Christoph Friedrich von Schiller)說：「時間的步伐有三種：將來的姍姍來遲，現在的像箭般飛逝，過去的永遠靜立不動。」

1922年，24歲的朱自清發表短文《匆匆》，只有615字，但卻重覆地問：「聰明的，你告訴我，我們的日子為什麼一去不復返呢？」

海德格爾(Martin Heidegger)認為，「時間就是空間的本質。」不懂！在空間裡我們可以自由往來，在時間中就不可能……

蘇軾問：「人行猶可復，歲月哪可追？」道出空間與時間的基本不同。空間中的左右基本一樣，而時間的前後卻截然不同。

◎時間方向

時間為什麼一去不返？
時間是有「方向」的嗎？
我們為何只知過去的事卻不知將來的事？

一般的基本物理公式（包括相對論）不分辨時間的方向，無論時間是正的（向前）還是負的（退後），這些公式都一樣有效。若從熱力學角度看，在任一「封閉」系統中，它的「熵」（一種對其「混亂程度」的測量）一定只能隨著時間增加。

換句話說，時間的方向就是「熵增」的方向。那麼人所經歷的時間，是否就是熱力學的時間？而熱力學的時間是否與力學的時間一樣？當這封閉系統（宇宙就是個封閉系統）最終達到平衡以後（熵值達到極限），是不是時間也停止了呢？

◎不能分割

雖然我們不明白什麼是時間的本質，但總可以用某種事物變化的速率來測量時間，這測量器就稱為「時鐘」吧──這就是時間的操作定義。據說美國國父華盛頓是個很守時的人，一次秘書遲到，並解釋「我的錶慢了」；華盛頓說：「你若不快去換隻錶，我就要換個秘書了！」

要守時，必定得有準確的鐘錶。記得當年常藉無線電對時，只是那時還不明白「對時」不是件簡單的事。現在，家中有「電子雷達自動對時器」，以科羅拉多州的聯邦標準局的原子鐘訊號為準。這鐘非常精確，約可準到一億億分之一秒；我在新澤西州的家，離科羅拉多州就算是1,860哩吧；雷達信號每秒傳播186,000哩，所以我家的自動對時器收到標準局原子鐘訊號時，已比科羅拉多州的標準時間慢了百分之一秒。

這不是個很小的誤差，且兩地隔得愈遠，誤差愈大。一個在千千萬萬光年之外的對時器，要在千千萬萬年以後才會收到這同一個對時的訊號。「同時」，在不同地方是個沒意義的概念──時間與空間不能分割。在一個急速膨脹的宇宙中，這個對時訊號也就保存在漸趨無窮的空間裡，所以每個人的過去也永遠不會消失。

◎時間相對

我們不能定義什麼是「同時」，而且兩個同樣的時鐘在不同的地方，快慢也可以不同。根據愛因斯坦的廣義相對論，兩個同樣的時鐘，在強大重力場中的要比在太空中的走得慢。重力場又相當於加速度，所以一個在加速度中的時鐘也走得比較慢。

試想：一對雙生子，其中一個乘坐高速（接近光速）火箭到太空旅遊多年後回來，會比他在地球上的攣生兄弟年輕得多，因為在他從地上乘坐高速火箭出發又回來的旅程中，必要經歷極高的（或極長久的）加速度，所以他的時鐘就比他地上的兄弟的時鐘相對慢得多；他過一年，地上可能已過10年。

同一時鐘，在不同系統中，速度也可以不一樣。換句話說，時間是相對的。聖經記載：「在你看來，千年如已過的昨日，又如夜間的一更。」又說：「親愛的弟兄啊，有一件事你們不可忘記，就是主看一日如千年、千年如一日。」道出了時間的相對性。

◎上帝屬性

聖經中談論最多的，不是過去，也不是將來，而是「永遠」，出現約431次。目前的科學指出：宇宙有開始，也有結束。聖經則指出上帝是永恆的：「從亙古到永遠，你是神。」指著耶穌基督也說：「耶穌基督，昨日、今日、一直到永遠是一樣的。」

永恆不是時間的屬性，而是上帝的屬性。在這有限暫時的宇宙中的意識，不可能參透永恆的創造者，正如上帝向約伯所提的問題：「我立大地根基的時候，你在哪裡呢？」惟有藉著上帝的啟示，人才有可能認識上帝在永恆中的作為。

人的生命雖然短促，但人是惟一能意識「永恆」的活物，因為「上帝造萬物，各按其時成為美好。又將永生（原文作永遠）安置在世人心裡。然而，上帝從始至終的作為，人不能參透。」
上帝要把祂永恆的生命賜給人，但永恆不是物理概念，而是屬靈生命的特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