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說精華: 小仲馬的《茶花女》(Camelias)

2013年10月 

文/畢珠

「她美麗得令人銷魂,瘦削也是一種苗條的豐姿,我簡直迷失在幻夢裡。我的心在想什麼?簡直說不出來。她身上流露著誠實天真,在她的墮落生涯裡,還保留著童稚純貞。我全個心靈,原諒她的生活;全個心靈,讚賞她的美麗!」

這是法國名著《茶花女》的男主角亞芒‧都華勒,對巴黎名妓瑪格麗特‧吉哥兒的愛情獨白和禮讚。《茶花女》由小仲馬所著(Alexandre Dumas,1824-1895),據說瑪格麗特的原型,是他的情人瑪麗‧杜普萊斯,一個風月場中的奇女子。作者用第一人稱的倒敘方法,讓亞芒述說他那纏綿悱惻、蕩氣迴腸的愛情故事。

瑪格麗特是位農村出身的美少女,她嚮往都市的繁華生活,隻身從家鄉到達巴黎。為了在大都會中討生活,她淪為貴冑富豪的玩物,生活雖然奢華糜爛,卻是醉生夢死。正如作者描述:

「對於她們,肉體已經磨損了靈魂,感官已經焚毀了心願;墮落的生涯,已經磨練了情感。別人要說的話,她們老早就知道了;別人要運用的手腕,她們早都認識了;甚至她們逗起的愛情,也早已出賣了……」

深沉的筆觸之下,道出了風塵女子的悲哀!但身心麻木的瑪格麗特,當她遇到真正的愛情時,便如春日之花一樣,從死寂的幽谷中復活過來。亞芒,一個靠父親的供給、母親的遺產過活的年輕律師,以刻骨銘心、原始熾熱的愛情,喚醒了她潛藏心底的貞魂,她要鼓起全部的勇氣,掙脫墮落的生活,預備與亞芒同生共死!

但亞芒的父親,一個總稅吏長出現了,他請求瑪格麗特離開亞芒:「我有一個女兒,美麗純潔得像個天使。她正如妳一樣在戀愛,並把愛情當作一生的美夢,她就要結婚了,將嫁入一個體面的家庭,若妳與亞芒在一起,她的前途便毀了。」

為了另一個女子的幸福,瑪格麗特決定犧牲自己,重投萬劫不復的火坑裡。她對人歡笑背人愁,亞芒還誤會她是負情負義、自甘墮落,不停用各種方法羞辱她。最後,瑪格麗特在肺病的摧殘下,鬱鬱而終;亞芒知道真相後,終生抱憾!

小仲馬在書裡說:「每個時代的思想家和詩人,都向娼家女子奉獻過他們的慈悲,盼望恢復她們做人的資格……基督教的精神即在此,它以浪子的寓言來教導我們,要有寬容和饒恕,對於因情慾而受傷的靈魂,耶穌總是充滿愛心,為他們纏裹傷口、塗抹香膏,讓他們得著醫治。」這就是小仲馬創作《茶花女》的原因。